阙北之仍旧死死挡在她的身前:“不,我为……我曾经做的那些事情道歉。”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初妄莺抱臂靠在墙上,“阙老师不能因为你长得像我喜欢的人就随便乱碰瓷,我们可不熟。”

她急着撇清关系的模样让阙北之又是一阵心脏揪疼。

“不是的,有一年过年你去过一个地窖给了一个男孩两个豆沙包子,你还说要帮他,还让他等你。”阙北之急急解释,什么光风霁月,什么温润如玉在这一刻全部碎裂,他就像是个好不容易找到家门口的孩子再次被赶了出来,“他一直在等你,还在找你。”

初妄莺看着他笑了下,表情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新奇的故事。

阙北之才微微亮起的眼睛再次暗淡下来:“你还记得的对不对?你一定记得的……”

他的气势泄了大半,喃喃的声音就像是一遍遍在说服自己。

初妄莺当然记得,自己的邻居小哥哥有个悲惨的童年,她也的确在地窖里帮助过他。

只是因为身体原因外加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她那年过年百分之八十的时间是在重症病房里度过的,记忆也不是很清楚,等后来再想起来还有人等着自己的时候已经听说他被救了出来。

“看来这件事对阙老师很重要,既然这么重要还是不要认错人的好。”初妄莺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这就是一句真切的提醒。

但阙北之却听明白了。

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开始寸寸结冰,将他的血管和肌肉扎得鲜血淋漓,又冷得透彻心扉。

她在怪他没有认出她来,还那样伤害她。

他就是个无药可救的蠢货!

“对不起……对不起……你生气的话打我好不好?”阙北之颤抖着手想去碰初妄莺,又怕自己失控之下伤害到她。

那脆弱又挣扎的模样看得叫人心底生出无限的摧毁欲望。

阙北之很聪明,白月光的借口根本骗不到他,但是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