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楼拾坐在椅子上准备好了笔录工具。

“第一个问题,名字。”

“……初妄莺。”

“第二个问题,今年几岁。”

“十九。”

“住在哪里?”

初妄莺看着他没有回答。

“请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楼拾的背挺得笔直,灰蓝色的眸子专注地看着手里的记录工具,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警察叔叔,做笔录要问的这么详细吗?”初妄莺裹着被子将自己卷成了一个毛毛虫,眼尾微扬故意问。

楼拾喉结滚了滚,才低声道:“越详细越好。再提供一下身份证号,手机号,紧急联系人……有无配偶?今晚为什么会在高架上?同行是否有其他人?社会关系是否复杂……”

楼拾念出了一连串问题,听的初妄莺一愣一愣的。

这大概是她认识他以来第一次听到他一口气说那么多话。

楼拾虽然面不改色,然而内心却紧张得快要晕过去了,浑身肌肉紧绷起似是下一秒就要撑破衣服。

他想,这应该就是紧张。

就像以往每一次见到她那样心跳加快,血液奔腾。

其实今天的重逢并不在他的计划中,至少没有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