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仍旧是低估了这具新身体的脆弱程度。

从半夜开始初妄莺的体温不断起伏,天光破晓点时她的体温骤然升高,然后就一直处于高烧状态。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小白。

随着初妄莺的意识剧烈波动起伏,小白很快就从休眠中醒来。

它试图叫醒妄妄,但是她烧得很厉害,期间虽然迷迷糊糊醒来过几次,但根本无法和小白沟通。

这让小白急得团团转,很快连南瓜都醒了过来,它艰难地站起来两只小爪子扒拉在床边冲床上的主人小声呜咽。

初妄莺能够感知到外界的一切,可是整个人包括意识都像是被关在了盒子里无法动弹,无法呼救。

很疼……

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

每一寸骨头,每一滴的血液,每一根神经又像是同时被烈火焚烧一般。

极致的疼痛让她恨不得就此晕过去,可她的大脑又是那么的清醒。

清醒到她能够回想起曾经作为替身时承受的每一次痛苦。

那是无法用语言阐述的濒死体验,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将她整个人活生生地撕开在血肉骨髓里翻找一枚不存在的硬币。

悲鸣般的呜咽从房间里传来。

睡梦中的齐伯瞬间惊醒。

他急匆匆地赶到初妄莺的卧室门口,颤抖着手用备用钥匙打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