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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小,而坚韧。

良久,乔鹤年像是用尽了气力,疲惫地合起眼皮,“去吧。”

乔逆愕然:“去哪儿?”

“想去哪儿便去哪儿。”乔鹤年的意思很明显,他就当没听到乔逆的“胡言乱语”,以后大家还是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

这是乔鹤年作为一个院长,也是作为一个爷爷,最大的让步。

乔逆捏紧手指问:“那我爸爸呢?”

“不要小瞧韩墨,就是被关在十八层地狱,只要他想逃出来就一定能逃出来。”

“我想跟他相认,光明正大地叫他爸爸。”

“……”

“我想见乔安,一家人吃一顿饭。”

“……”乔鹤年深深沉默。

乔逆鼻头一酸,“爷爷,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一家人吃一顿饭吗?”

不待回答,他便又道:“我不走,我要留在科研院,跟我两个爸爸相认。还有您,我想请您承认,我是您骨血相连的孙子。”

乔鹤年眼皮颤动,似要睁眼,但终究没睁眼,说:“你且去等着。”

乔逆在乐圈混了这么久,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但他从头到尾无法猜透乔鹤年在想什么,郁郁寡欢走出疗养院。

“你说,我打动他了吗?”乔逆问。

严禛其实也有些摸不准这位雷霆之下亦不动声色的老人,“如果他没有被打动,我们现在就应该跟你爸爸一样,被关起来了。”

乔逆点头,“说明他心里还是认我这个孙子的,毕竟我是乔家唯一的后代,就靠我传宗接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