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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鹤年默然。

乔逆有些吃不准他的意思,声音轻轻的,带着一点撒娇问:“我可以坐下来吗?腿都酸了。”

乔鹤年的表情依然没什么变化,道:“坐吧。”

乔逆拉过严禛,“爷爷,这是我丈夫,严禛。”

“我知道。”

“您知道?”

“刚才上网査过。”

“哦。”

严禛彬彬有礼道:“院长您的身体可还好?乔逆是最近才知道您是他爷爷,听说您生病,他很担心。”

乔鹤年就像一潭死水,“是吗。”

这个老人,果然很难打动。

乔逆与严禛坐在一边的茶几旁,距离病床不远不近,这个距离的谈话刚刚好。乔逆对他的称呼又变了回去:“院长,我知道您什么都不缺,就没带什么礼物。”

乔鹤年不以为意的样子,等着他们的下文。

乔逆又说:“我还以为,您会缺一个孙子,我就把自己送来了。”

这话让乔鹤年目光微闪,干瘪的嘴翕动:“……有劳了。”

“你不该来。”乔鹤年又道。

“为什么?”乔逆问。

“既然你在外面生活得很好,又何必自投罗网?”

“自投罗网。”乔逆苦笑,“原来您是这样看我的。难道我来自己生病的爷爷,也是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