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芭鼓起腮帮子,老大不乐意地上楼去,“我今晚好累啊,还要在这里睡。”
乔逆拆了几样礼物,便失去兴趣,他的心思全在那张便签上。
“天色不早了,大家都早点去歇着吧。”林琬说,“严扬,扶楚澜上楼。”
严扬乐呵呵地扶着自己刚刚怀孕的爱人上楼。
乔逆扶起严禛。
林琬:“……”
严禛看向乔逆,“我自己能走。”
乔逆:“走吧走吧,老胳膊老腿别摔了。”
林琬失笑摇头。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乔逆心神不宁,他看了眼床头钟,时间已经指向23:15,只要再过四十五分钟,他的父亲就会离开,现在正在等他。
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能与之相认。
但他不能去。
严禛还在易感期,他不能丢下他不管。就算只是去见一面,也有可能回不来,按照自己父亲雷厉风行的处事风格,这是完全是有可能的。他不能冒险。
“去洗吧。”严禛走出来说。
“……嗯。”
花洒落下的水珠也成了倒计时器,乔逆心烦意乱,随便冲洗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严禛望着他,招手道:“过来。”
乔逆走了过去。
严禛坐在床上,搂住青年劲瘦的腰,抬头问:“谁让你生气了?”
乔逆岔开腿坐在严禛膝盖上,就像小孩骑摇摇马,语气也充满了孩子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