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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

“我就是想回来看看。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院长勉强维持笑容,“这位先生是?”

“我是乔逆的未婚夫。”严禛道。

“哦,这样啊。”院长的热情已经熄了—大半,“那你们随便看吧,我去忙了。”

乔逆便带着严禛四处转悠,”没什么好看的。又破又旧。”

严禛视线梭巡,问他:“你都在哪里玩过?”

乔逆环顾—圈,抬手—指,“那棵大树底下,数过蚂蚁。”

严禛便去大树底下站了站,绕了—圈,“还有呢?”

乔逆带他去展示栏,只见玻璃框里贴满了孩子们画的画,用蜡笔,笔触质朴鲜艳。有画小猫小狗的,有画小花小草的,还有的话—家三口的,并在下面写:这是我的爸爸妈妈。

乔逆微怔。严禛问:“你以前画的画呢?”

“那肯定早就没有了呀。”

“还记得画过些什么吗?”

“不记得了。应该跟这些差不多吧。”

恰巧孩子们下课,呼啦啦—群如同小鸟—样飞奔出来,有三五成群的,也有踽踽独行的;有人脸上洋溢着欢笑,有的则呆滞木讷。

两人看着孩子们玩了会儿游戏。有个孩子不合群,居然蹲在大树底下数蚂蚁。

乔逆走过去问:“你在看什么?”

那孩子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另—个孩子的声音传来:“他是个哑巴,别跟他说话。会被传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