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澜坦然接受这一巴掌,这是母亲给他的,他身为人子本应受着。但有些事能受着,有些事无法妥协,他问:“是你给严扬下的毒,对吗?”
兰茵又给了他一巴掌。
楚澜不躲不避。
严俊国忍不住出声:“兰茵……”兰茵投去冷冰冰的一瞥,他改口对楚澜说:“楚澜你快向你妈道歉,你怎么可以怀疑她呢?严扬的事我会查,你们别因为某些小人的话就伤了母子情分。”
在场的小人们:“……”
严老气得吹胡子瞪眼:“严俊国,到这时候你还被猪油蒙着心,把你丢进开水里烫一烫去油,你才知道好歹是吧?”
严俊国难得在严老面前硬气一回:“你们诱导楚澜去指认他的母亲,难道就不过分?”
乔逆:“叔、爸,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叔爸是什么鬼?这么些日子,乔逆还会叫错严俊国的称呼,可想而知他与严俊国之间的关系有多疏离。
乔逆坦然继续:“没有人诱导或逼迫楚澜。反倒是您,一味地袒护兰姨,其实您心里并非没有怀疑,只是不愿相信。您对初恋的滤镜太厚了。”
严俊国被逼红了脸:“你懂什么!”
“呵。”兰姨忽然发出一声娇笑。
严俊国愕然看向她,“你……”他确信,那一声笑,是嘲笑。
他的初恋,他的白月光,他的兰茵,居然会嘲笑他?她在笑什么?
兰茵没有回避严俊国的目光,唇角讥诮勾起。严俊国如坠冰窖,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最不愿接受的真相迫近眼前——他的次子严扬,是眼前这个女人害的。
楚澜抬起手臂,指着兰茵,说:“我要指认我的母亲——兰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