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乔逆将自己的对此事的疑点说与严老,严老听完陷入久久的沉默,旋即质问:“你既然早就有所怀疑,为什么不告诉我?”
对于孙儿媳,这位老人鲜少有这般正经严肃的时候,上位者的气势如泰山压顶。乔逆本能地抗拒除严禛以外人的alpha威压,冷静反问:“如果告诉爷爷,您会怎么做?”
“当然是让方檬离开严家。”严老毫不犹豫道。
乔逆叹道:“那严扬怎么办?”
不过是重蹈覆辙,与现在的结果并无多大的不同。
乔逆与严禛所期盼的最好结果,是悄悄让方檬打消这份心思,保全所有人的颜面。眼看就要成功,终究功亏一篑。
这场精心算计中,伤害最深的是严扬。
至医院,方檬再无昨日的气短心虚,扑通跪在严老面前,泪流满面嚷道:“爸,你可要为扬扬做主啊,他是被人害的!”
严老面无表情听她说完,说:“别哭哭啼啼了,就算有人害严扬,你想害严禛的事也不能抹消。”
方檬竖起三根手指,竭力为自己辩解:“我之前确实有那心思,但我敢对天发誓,这几天我已经放下了。”
“这几天放下了,那过几天是不是要捡起来?”
“……”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这道理谁都知道。”
方檬忍泪不做声,如今就是有再多的责骂,都是她应该承受的。
“不过,”严老话锋一转,“可怜天下父母心也是真的。你的孩子受到伤害,你心疼;如果今天躺在重症监护室的是严禛,就没人心疼吗?由己度人,不求你为别人着想,但求你没有害人之心。你连这点都做不到,枉为人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