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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俊国焦躁地捏着鼻梁骨,指责方檬:“你还有脸哭,严扬这样都是你害的!”

方檬泪眼婆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早知道绿豆糕会被儿子吃掉,她就不会做。也许从一开始跟林琬学做糕点便是错误的选择,她不该存着害人的心思,如今这业报落在儿子身上,痛在她心。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严扬为什么会躺在重症监护室?他中毒了!很严重!能不能熬过去就看今晚!”

方檬双手捂脸,痛哭失声。

“你们现在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严老嗓音苍老粗哑,显得尤为疲惫。他平时基本不用拐杖,但在得知严扬中毒晕厥的时候,气血上涌,不得不用拐杖撑着赶来。

严俊国没了声。

林琬劝道:“爸,你身体不好,先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我们守着。”

“我不回去,我等我孙子醒来。”严老坐在走廊冰冷的钢制长椅上,一副泰山不移的架势。

他望着哭得凄凄惨惨的方檬,叹道:“造孽啊。”

乔逆花坛边找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姑娘,递出一张纸巾。严芭抽泣着擤鼻涕,非常响亮。

乔逆手掌搭在她肩上,安抚地拍了拍。

“嫂、嫂子……”严芭抽噎,“严扬醒来了吗?”

“没有。”

“二哥出车祸才过去半年,好不容易挺过去,现在又来。”

乔逆笨拙地安慰:“严扬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