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禛作为严扬的兄长,他无法不在乎自己弟弟的处境。
他站在窗边面朝夜色拧眉思索,口中弥漫淡淡的血腥味。他伸手揩了一下被青年咬破的下唇,仍在渗血,不由得失笑。
这种时候还要来乱他心神。
……
淅淅沥沥的,是外面的小雨,也是浴室传来的水声。
严俊国取来红酒,一边自斟自饮,一边等候佳人出浴。上次与兰茵闹得不愉快,他想趁此机会弥补,白天特地让秘书准备了礼物,他揣在裤兜里带来。
浴室水声一停,他迫不及待迎上去,兰茵一出来就把人往床边带。
兰茵没有迎合,也没有抗拒,宛如一只精致的牵线木偶,任由严俊国摆弄。一场欢愉后,严俊国才想起拿出礼物,带着讨好意味奉上:“打开看看。”
细长精美的礼品盒里,躺着一条样式典雅、坠着颗颗红宝石的手链。
“很漂亮。”兰茵说。
严俊国松了一口气:“你喜欢就好。我给你戴上?”
兰茵拎起手链在眼前晃了晃,宝石破碎的光折射在她眼中,美而冰冷,唇角扬起讥诮的弧度:“如果我十八或二十岁的时候,会很喜欢这条手链。”
“我觉得它现在也很配你。”自己的初恋喜欢什么,严俊国记得很清楚。
“我老了。”
“胡说。”严俊国搂过兰茵香肩,“你现在比当年更漂亮,更有风韵。如果我们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