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逆是真开心,严禛戒糖,意味着他将少吃甚至不吃甜食,方檬做的甜食自然失去用武之地。
但也不能太乐观,如果方檬真想害人,就算没有甜食作引,照样有十余种置人死地的方法。
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正如楚澜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家中除了严扬,鲜少有人来打扰这对母子。
西楼乔逆没来过几次,周围景致清幽旷静,他看着还很新鲜。竹叶的青与阳光的金洒在他茶褐色双瞳中,潋滟如秋波。
二楼窗边,楚澜默然注视走来的青年,苍白清秀的面容无甚表情。
乔逆走进小楼,只见一匹匹华美的丝绸悬挂于横梁,多是墨绿翡翠水碧等冷色调,其上所织的花草蝴蝶就像活过来一般,相当明艳夺目。
乔逆听林琬说过,兰茵嫁给严俊国之前开一家布店,给人定制衣服。小本生意,她又是oga,在外抛头露面终究不好,嫁进严家之后布店自然而然关门大吉。
“兰姨。”乔逆叫了一声。
兰茵正在裁剪布料,闻言头也不抬,只说:“你先坐。”
乔逆乖乖坐在沙发上,待布料裁好,笑问:“兰姨要做衣服?这些料子真漂亮。”
兰茵放下造型纤巧的金剪刀,视线落在精美的漆盒上,“什么?”
“我妈做的米糕。”乔逆称林琬为妈时依旧有些赧然,“楚澜呢?”
“在楼上画室。你去送给他吧。”
乔逆取出米糕,有两盘,“兰姨你也尝尝,不是很甜。”
楚澜的临时画室由二楼小客厅改造而成,一眼就能看到,只是此处鲜有人来,乔逆还是第一次有幸参观。
比想象中整洁,宽大的黑胡桃木桌上,画具颜料摆放整整齐齐。画架立在窗边,一丛怒放的玫瑰跃然画布之上,鲜艳夺目,张牙舞爪,宛如幽灵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