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的拍门声,伴随着敲锣般的女人吼声,如同一根钉子扎进乔逆脑海,迫使他清醒。
他头痛欲裂趿拉着拖鞋去开门,门刚打开,那破锣嗓子立马化成了绕指柔:“乔逆啊,这个月的房租该交了吧?”
乔逆一脸懵地望着眼前一头黄色卷发筒,脖子整天系一条草绿色丝巾的矮胖中年女人,这女人分明是他没出道前租房的房东。
“还没醒呢?”房东伸出短粗的手指在他眼前一挥,手腕上一大串钥匙叮叮当当响,“该交房租了,听到了吗?”
乔逆回神,他问:“多少钱?”
“嘿,你睡迷糊了?一直都是月租五百嘛。这样的地段,这样的租金,要不是看在你刚毕业、人又乖巧的份上,我才不吃这亏咧……”房东絮絮叨叨,话里话外都是自己多么善良,如何大方。
乔逆捏揉鼻梁,回想自己从前把钱都会放哪儿——枕头底下。
租金他一直放在枕头底下,用信封包起来。
他掀开枕头,果然看到一只信封,抽出里面的钞票数了数,正好五张。
刚要转身交给房东,脚步蓦然一顿,重新抽出钞票,瞳孔一缩——
这钞票上的伟人头像怎么变了?!
难道是假|钞?
乔逆后背掠起冷汗,哪个小偷这么缺德,偷了他的钱,还换成了假|钞!
“乔逆?”房东叫他。
乔逆捏着信封走来,“房东,你看这……”
房东一把夺过信封,指尖沾唾沫点了点钱,挤出一脸褶子笑:“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