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文帝差点打翻手里的茶杯:“为何?”
“功名利禄皆乃身外之物,臣当初本也没有为官之心,是殿下求得职位,但臣现如今连殿下的病都无法治好,实在愧于担当,特此请辞,还望陛下允许。”陈亦芃仿佛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神色看不出喜怒。
“真不当官了?”
“不当了”
“这可如何是好。”宣文帝皱起眉头:“若是你有官身,那婚事倒也不必太过担心。可若是白身,和琮儿身份就有些不相称了。”
臣亦芃一滞,听到自己心脏砰砰直跳。
“陛下这是何意?殿下不是还……”
宣文帝笑了:“我以为严家那小子会写信给你,谁知也是个憨的,——前些日子莫怀来京了。”
南星倚着马车,有些昏昏欲睡,陈亦芃上殿觐见,她是没有资格陪同的,只能在外面等。想到她要辞官,南星心里一阵可惜。
这才当了几个月的官,还没享受到多少福利,就又是参加宫宴遭遇刺杀,又是南下救人,折腾个没完。不过辞了也好,省事。
虽然宣文帝许她宫外走动,但毕竟是食君俸禄,很多事情还是非常有局限性的。就比如做医士时宣文帝不管她在济世堂的活动,但如今已经是五品院判,再去一家医馆坐诊,成何体统?
济世堂那边整天一堆人嗷嗷喊着要挂号,陈亦芃这边确实没办法。
等空闲下来了,南星准备也同景娘一样,学一学医理知识,还能帮一帮主子。
南星半阖着眼皮,模糊的视线里有个匆忙的身影靠近。
“主子?!”南星吃了一惊:“这么快就好了?”
“回王府!”陈亦芃语气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