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轻轻摩挲着杯沿。
赵琮不露痕迹的扫了眼纤细葱白的手指,面上没有丝毫表情,手指却不自觉动了动。
他的声音冷静,语气如常:“凡事利弊皆有。京城离此路途遥远,要是去了,一时半会很难回来。”
陈亦芃皱眉,古代没有水泥柏油路或者小汽车,只能坐着马车颠簸,不知何时才能摇到,很有可能还面临风餐露宿。
严崇金道:“陈姑娘不必此时就做决定。我过些日子才会回京,在平安城还会待段时间,如果到时您还有想法。可派人去东街悦来客栈找我。”
“那就有劳严掌柜了。”
听到改了的称呼,严崇金笑了笑。
严崇金因为有别的事情先行离去,赵琮却没有走。
陈亦芃心里疑惑,瑞王难道不应该日理万机吗,怎的有时间在这儿闲聊?又想到上次瑞王顺路来店里的事情。
她心里泛起古怪的感觉来。
赵琮一本正经的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这个原本是顺路带给你的,但上次太匆忙忘记了,这次特意带来。”
他目光移到被磕了一个小角的精致盒子上,有些懊恼。刚来的时候没有注意,盒子又磕了下,下边的小角已经碎了,只希望里面东西还好着。
陈亦芃受宠若惊,双手接过盒子,就差没有跪下谢恩。
赵琮既抽空过来转转,又给她送礼物。对她当真是极好的,自己却没有什么能够拿得出手的来回报,不免有些赧然。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窘迫,赵琮轻声道:“陈姑娘救了本王的命,怎样感谢都不为过的,大可不必觉得惶恐。”
陈亦芃一想,说得也没什么问题,于是压下了心中一丝怪异,只当作是病人对医生的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