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还有戏,陈王氏又道:“你逃婚后,他们找不见人,就要把玉珠抓了去做新娘子!”
陈玉珠配合的嘤嘤了几声。
“你叔叔不愿意,便和他们起了冲突,被人直接打了一顿,现在还在床上修养着呢!你要是有点良心,就应该回去看看你叔叔,让人把他治好,也不枉费我们养你这么多年!”
严崇木这下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这对母女根本就不是为了寻亲或者是怎么样,就是为了钱。
哦,对了,还有人。
被陈玉珠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严崇木抖了抖鸡皮疙瘩。
陈亦芃转过身:“玉珠不愿意,你便要将我嫁过去?陈卓被人打了,你便要让我找人治好?陈王氏,究竟是谁在养活谁?”
陈王氏面色大变,刚消停下去的情绪又翻涌而出:“贱人!你这么敢这样称呼叔婶?!当真是一点家教也无!”
“您经常自诩养育之恩,这点家教不也是您教出来的么?”陈亦芃笑道:“真是好笑,侄女落魄时不见亲族相救,反而落井下石。如今情况好些了,您便要坐享其成,想的倒是美。”
“陈家何时让你落魄了?还不是你爹死的早,你叔婶养的你!”陈王氏梗着脖子,面色涨红。
“您常挂在嘴边,陈亦芃姐弟多亏你们夫妻二人才能活下来。可是,您有没有想过——”陈亦芃走下台阶,逼近歇斯底里的妇人,眼神直直的盯着她,直到陈王氏后退一步,她才笑了起来,只是眼神没有半分温度,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您没有想过,你们住的院子,穿的衣服,儿子束脩,女儿嫁妆,日常开销,甚至连陈卓的活计,都是吸着我爹的血才有的?是,你们是给了口吃的,可我需要吗?你们霸占我家产,欺压我姐弟,连口饭也不能给么?
这口吃的,是我大冬天还要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中浆洗一大家子的衣物换来的;是我拖着病躯还要给你们买菜做饭换来的;是我住着漏雨破烂的偏房却让你们住宽敞明亮的主屋换来的;是我幼弟瘸了腿还要给你们打扫屋子换来的!”
陈亦芃不自觉红了眼,原身的委屈以及心酸在这一刻和她融为一体,她胸脯起伏,声音都有些沙哑:“可是你什么都没看到。不仅认不清我,更认不清自己!看不到你们失去的东西是因为自己的贪婪;看不到自己得到的一切都是托谁的福;看不到你们能好端端的生活到现在是因为我还没有心思去计较!”
听到这里,陈王氏慌了神,她担心陈亦芃真的会算这笔旧账。可面上却表现的更加歇斯底里:“你胡说!我们何曾这样亏待过你?!你胡说!贱人!”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