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又这个字就是施秀盈听说后的第一个想法。
这位老夫人的身体向来不错,之前那么多年都很少听说她有什么灾痛,可只今年,就听说了两次。
“希望她快些好起来吧。”施秀盈说,不然傅鸣琅会伤心的。
上次老夫人病好后她再见傅鸣琅时,就发现他瘦了许多。
镇国公府今日格外安静。
老镇国公守在老妻身边,面带哀色,两人相伴几十年,早已分割不开,老夫人这一病,他的精神几乎立即就不太好了。
傅鸣琅等人都守在床边,默不作声。
老夫人这次是真的病了。
傅鸣琅目光从老夫人红的有些奇异的脸色上收了回来,就在刚才,那张脸还泛着一股苍白,眼下这红都是被刚刚喂下去的药催起来的。
“呼,呼,”床上老夫人喘气声格外沉重,她打起精神安慰了一下老国公,最后丫鬟小声说大夫说了需要静养,这才请了大家都离去。
唯有傅鸣琅,被老夫人留了下来。
“我快要不行了。”老夫人有气无力的说,声音暗哑。
“母亲莫要胡说,你会好的。”傅鸣琅轻声安抚。
“你自然是盼着我好的,我若不好了,你可得守三年了。”老夫人轻轻的,一闪而逝的笑了一下,说,“三年啊,女儿家的花季太短,谁能等你三年呢。”
傅鸣琅没有说话,只是轻轻伸手给老夫人掖了掖被子。
老夫人转头看着他,睁大了眼睛,半晌,说,“老了老了,我竟看不清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