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还没吃饭,他们却觉得饱了。
自从和阿露成亲,萧清砚觉得人生的每一天都特别美好。
每天睁眼就可以看见心爱的人在怀里安睡,连起床给妻子做饭都特别有劲,登台演出更是状态极佳,每天都是神采奕奕。如果演出时间够早能在日落前下班,那还可以去买点菜再回家享受和阿露一起下厨的乐趣。
当然,如果回去晚了,夜幕下小洋楼门口的一盏灯和备好饭菜等他回来的阿露也是十分美好的归宿。
如今他不再不是下九流的戏子,而是国粹传人戏曲大家,有地位,有收入,有妻子,有家。师父传给他的戏班也是如日中天,逐渐壮大。
萧清砚觉得自己现在的日子幸福得就像一场美梦,美得让他沉醉,也可能就是因为太美,所以才乐极生悲。
冰冷的手\枪,枪口直指戏台上的抱团缩在一起的戏班成员。指到哪个方向,哪边就发出一阵恐惧的惊叫声。
“听说你们萧氏戏班从来不接岛国人的戏约?”
一个喝醉的岛国人歪歪斜斜地站在戏台对面,歪着看着台上的人。
“误会,误会!我们都接的!”将戏班众人挡在身后,萧清砚极力保持镇定,用颤抖的声音高声辩解着,“我们只是登台唱戏的平头百姓,还请这位大人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高抬贵手?”岛国人呵呵一笑,“可我怎么听说你们还诅咒我们岛国被炸平,我为什么要对你们这种不敬帝国的戏子们高抬贵手?”
他这一句话让戏班全员冷汗一下子冒出来了,个个噤若寒蝉。
“怎么?不说话了?”醉酒的岛国人脸色酡红,可眼里却流出刻毒的光,“你们东北军侥幸赢了一次我大岛帝国,你们这些清奴就以为可以对大帝国随便指手划脚了?”
此言一出,不少人就知道这是个参与东北失利的岛国军官,两国之间还在就着那场战事进行扯皮,已经胶着了不短时间,听起来岛方占了下风,所以这个军官应该是被踢出权利中心,所以跑来上海租界这里买醉找事了。
“说话呀?怎么都不说话了?”那人声调越来越高,谁都能听出他在爆发边缘,“都哑巴了!?”
说完他拉开保险就扣动板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