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边的安籽月忽然慌张起来。她觉得自己的世界开始渐渐崩塌了。
张玉泽还在那里滔滔不绝:“我听说你是c大的,这么好的大学,回去好好管管你妹妹,带带他,别天天跟这儿懒散堕落了!”
男生十分冷静地回答:“谢谢老师,我会,好好管教她的。”
二十分钟之后,两人才从办公室里出去。男生走在前面,一边下楼一边低头玩手机。没搭理安籽月。
安籽月捏着书包袋子,在背后急匆匆地叫道:“哥哥!”
男生顿住身,转头看她。安籽月今天还在疑惑,虽然是自己的生日,但是今年之前,堂哥安朗月都是带安籽月吃烧烤麻小,今天竟然破天荒地要请自己吃最高级的法式大餐。
而眼前这个人,有安朗月的手机,还知道他的名字
难道是
她缓慢地凑了上去,带着哭腔问了一句:“哥哥,之前那个哥哥不是伯父伯母亲生的吗?他去哪儿了?”
男生闻言,笑了一下。他捂着嘴,肩膀抖动着,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安籽月心里越发悲痛起来。虽然安朗月不靠谱,可是要比眼前这个陌生疏离还有点鬼畜的“亲哥”要强多了。
怎么偏偏就不是亲生的呢?安籽月跟着重新走起来的男生,慢慢往校门口挪动。之前算命地就说自己十七岁有个坎儿,还真的有。
两人走到校门口的时候,男生停在了柳树下。他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不多时,马路对面就过来了拎着冰淇淋的男生。
男生朝他扬起手里的手机。他也走了过来。
安籽月瞪大了眼睛,看着堂哥安朗月优哉游哉地过了马路,递了根冰淇淋到男生手里。
“发什么呆呢你?又挨老师训了?”
从发型长相身高到声音,如假包换的堂哥安朗月没错。安籽月看着这张自己看了十几年的脸,忽然觉得无比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