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乡刚接待完一桌客人,忙迫不及待地跑进后厨禀告。
他的话一落,厨房里的所有人目光几乎是统一看向了王言心。
这还没完,陈三乡好似还嫌不够,马上又跟着不禀告:“今个儿,楚太傅的护卫又亮刀了,这下子食客们可都知晓太傅他日日都来了。”
那护卫刀上明晃晃的东宫标志,任谁都知道此人是谁。
陈三乡担忧地叹了口气,语气比王言心还焦急:“还不知河川郡那些长舌妇们以后要怎么传咱们姑娘呢。”
“就你话多!”春柳使劲踢了脚还欲要说的陈三乡,细长的眼神使劲眨着,示意他别僭越规矩。
陈三乡一惊,也知自己失言,忙弯腰拱手向王言心赔罪:“三乡错了,请姑娘责罚!”
哐当--
握着炒勺的王言心突然狠狠扔下勺子,心里升起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怒气。
这个楚至清自从那天下船后,连着来了两个多月,每天就坐在相同的位置。
她只要从厨房进院子,准能一眼就看见那个位置上发呆的人。
清冷的太傅每次准能掐准时机抬头,冲她露出个浅浅的笑意,而后就一直看着她。
开始王言心还能镇静自若地进出。
可后来走着走着她竟然也开始觉着变扭,那人的眼神太过直白,眼中毫不掩饰地喜意烧烫了她的脸。
那热意从脸蔓延到心口,最后连她自己也无法控制狂跳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