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铄踩过一块芙蓉酥道:“不必,若是治军不严这罪名真的论起来有几人又能逃过呢,都 是为我大炎流过血的人,总有大意的时候。”
永胜拱手道:“皇上圣明。”
永胜退下之后,景练掀了帐帘子站在帐外遥望着赤月的方向,许是近十五的原因月亮瞧起 来格外圆些,只是赤月上空的月亮并非同传说中那样泛着红色,景练在帐外站了好久,本想透 口气可脑海中不断浮现的画面越发让人喘不过气,景练的脑子中不断虚构着当日御花园中云锡 同夏侯胤交谈的场景、云锡将碧落贈给夏侯胤的场景,还有云锡收到信后嘱咐小太监不必将此 事禀给任何人的场景,景练的拳头越摟越紧,鸡鸣山那具尸体想必也是云锡想要逃离他而想出 来的对策。
云锡同夏侯胤同行的这许多日子来,两个人之间真的没有发生过什么么?景练心中的疑问 越发扰的人不得安宁。
赤月帐中,夏侯胤闭着眼睛卧于榻上,已是深夜,帐外几乎没有走动的声音偶尔有一串脚 步声也是巡营的士兵,在这样的安静中一个人的哽咽声总是格外醒目。
夏侯胤听着沐白在帐外极尽隐忍的啜泣声只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被掏了一个无法填补的洞, 正有凜凜的冷风从初秋的未名湖吹进心底,沐白的心意夏侯胤不敢说完全明了却也是知道二人 是两情相悦的,今夜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向沐白袒露心中所想,尽管他也知道晚了些但沐白的 拒绝夏侯胤却无法接受,沐白有事在瞒着他。
夏侯胤将被子拉过头顶,一个一直没有秘密的孩子突然有了不想被别人知道的秘密,这个 秘密会是什么呢。
次日天明,沐白一双眼睛微微肿着替夏侯胤穿戴了衣袍,沐白理好夏侯胤的衣袖的时候夏 侯胤忽攥住了沐白的手:“等回宫,无论是什么事都告诉我,好么,我可以等你,但你不要再 拒绝我。”
沐白的眼眶突然就泛了酸意,沐白抽回自己的手道:“主上若是准备好了,臣便命人传膳 了,主上用膳,臣去瞧瞧云公子。”
说完沐白便出了夏侯胤的帐子吩咐帐外的人道:"传主上的早膳,动作快些,莫要误了时 辰〇 ”
小侍卫道:“是,奴才这便去。”
沐白走下台阶的时候帐外两个小侍卫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