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启转了转眼珠。
景铄冷笑一声摇了摇头:“可是我母妃都不知道父皇是何时对她起了杀心的!”
景铄起身,一如之前一般居高临下的看着景启冷声道:“父皇,痛苦的从来都不是死亡而 是死亡之前无尽的等待和濒死时那一瞬间的清醒和痛楚。”景练将龙床的纱帐轻轻放下,隔着 一层薄薄的纱帐景铄的声音中的寒冷半分未减:“父皇就好好享受儿臣的孝、顺、吧。”
景启一双浑浊的眼睛满是仇恨和杀意,透过纱帐无力地瞪着景练。
景铄一笑,负手而去。
景铄出了未央殿去承祥宫,自从景铄那日将事情对太后和盘托出之后,太后便总是小病不 断,前几日贪凉吹了晚风惹得头风发作,这几日已卧床了。
景铄进门,屋中的熏香盖过了汤药的味道。
“孙儿给皇奶奶请安。”
无论景铄对别人下了如何的狠手,在林太后面前他始终都是乖顺的。
林太后倚在榻上轻咳了两声抬了抬手腕示意景练起身,又吩咐孙嬷嬷:“给太子搬张椅子 来吧,哀家身上、榻上都是病气,叫太子坐的远些吧。”
景铄颔首,坐在了孙嬷嬷放在离太后榻边不算远的椅子上,不必别人说,果练是察觉得的 到的,林太后已经在心里疏远他了。
林太后倚着榻握着帕子按着额角,有些疲惫的说道:“祁王的事情哀家已经听说了,给那 孩子个痛快的死法吧,那孩子不值得太子动手折磨他,你父皇近来可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