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铄并未理会清然,跨过满地棕色药汤上前一步攥住了云锡的脖颈,看着云锡一张脸因为 失去空气变得涨红,怒问道:“为什么要服凝情丹!孤就让你讨厌到这个地步么,已经讨厌到 巴不得忘了孤么?云锡,入太子府以来你当真没有片刻是高兴的么!既如此当初又为何接孤父 皇圣旨!为什么!”
云锡并不知景铄又在发哪门子的疯,一只手撑着床榻一只手将景铄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景铄似乎慢慢恢复了理智,松了手,云锡撑着床榻大口的呼吸着,堪堪稳住了呼吸,一张 脸却失了血色有些苍白。
云锡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抬头对上景铄的眼睛说道:“殿下所说凝情丹臣倒是不知,不过殿 下有一句话说的是对的,臣自入太子府以来没有一刻是高兴的,殿下是问臣当初为何接了圣旨 么?臣也想知道当初宫里来人宣旨的时候臣为何就没一头撞死在君宁侯府院中的石柱上,如若
真叫臣得了凝情丹,臣必有多少吞多少,能早忘殿下以及这些噩梦般的日子一刻臣都算解脱。
”
景铄沉着脸色听着云锡一字一句的说着,这样的话云锡已经不知说了几次了,可不管云锡 说几次,每一次景铄心间都会漫上一片难以忽略的疼痛。
景铄闭了闭眼理了理心绪吩咐道:“去将太子妃近日服的药、药方、药渣给孤取来!” 清然又被景铄吼了一个激灵忙道:“奴婢这就去。”
清然到药盒子里将云锡在服的药方全收了去给景铄,却将一瓷瓶塞到了袖袋中,复又去院 中拢了些药渣进屋一并呈给景铄。
景铄冷道:“去请许太医来。”
永胜自取了景铄腰牌亲自往宫里去请人了。
一刻钟后,许太医带着一额头的汗跪在景铄面前道:“给太子殿下请安。”又转了身子朝 着里间道了句:“给太子妃请安。”
景铄命清然将东西转呈给许太医,许太医一一查验了,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便道:“殿 下,太子妃近日所服皆是臣所开的药方,并无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