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锴也不推拒倒做出一副为难之相勉强说道:“那便辛苦皇兄了。”然后颇为不舍得看了紧闭得屋门一眼,才率先离去,众臣随后。
景铄的目光越过众臣落到景锴身上,这个弟弟还真是长大了,不知不觉都能做那么多事了。
景铄眯了眯眸子,眼神晦暗不明,颇具意味。
林知远一盏茶饮完,众臣已走得差不多了,林知远才起身便听景铄唤道:“舅舅留步,天色已晚,舅舅回府孤不放心,且等孤进去禀了父皇亲自送舅舅回府。”
林知远没说话,只一笑便重新坐回了凳子上。
景铄转身进了屋子,后妃尚且没到,景启却醒了,吉忠正在喂茶,景铄一手搭上吉忠的手,嘴唇微翘道:“公公,还是孤来吧。”
吉忠见此奉上茶碗退下去了。
景启的的确确是体虚才晕倒的,不过那只不过是脉象上能看出来的罢了,脉象上看不出来的病症尚有许多。
景启此刻虚弱至极,气若游丝,见景铄捧着茶碗递在唇边,下意识就想抗拒,深深喘了几口气才道:“是你,是你,朕、朕要杀了你。”声音极其之小,但偏殿之空旷景铄听的还是很清楚的。
景铄一笑,将茶碗微斜,茶便漾到景启唇间:“父皇省些力气吧,此刻杀了儿臣立谁为太子呢?景铖么?还是景锴啊?”景铄拧着眉故作思索之态,又道:“还是景锴吧,毕竟他现在手握骠骑营,儿臣的御林军也才能堪堪挡住他,儿臣倒是不知道景锴何时入了父皇的眼了,连景锴断了景铖一条腿这样的事父皇都能忍。”
景启气极十分想给景铄一巴掌,最好此刻能立即坐起来写上一道废太子的诏书,可惜什么都做不了,就只能瞪大眼睛盯着景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