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帐里隔着一块屏风,再往里便是休息睡的木床,可柳琛却不敢往里望,甚至头伏的更低。
撞坏了陛下的秘密,怎么想都是要掉脑袋的事。
“朕……朕觉得,不该退。” 屏风内才传来有些刻意镇静的声音。
秦焕手抓着被褥,虽自己与夜澜的关系,朝廷中盛传的不少。
却没想夜澜会突然在此挑明,完全没有顾虑自己作为一位帝王该有的自尊。
“陛下说不可退,柳将军又觉得如何?”夜澜声音冷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也没明确表达自己的看法。
柳琛惶恐,左右不是,又不得不答,此时额前碎发已经湿透,手也禁不住发颤,“夜……夜澜大人,末将……只是一介武夫,何又有权决议此等要事,还请大人点晰……”
“一介武夫?”夜澜突然一挥袖,将茶盏扫落在地,拍桌站了起来,“你还知道自己是一介武夫!还知晓要来询问我的意思?那为何昨日会允许那厮贸然突进,带军二十万前去送死!你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东西!没脑子的猪,被人耍了在我这摇尾乞怜装什么劲!”
夜澜发起怒来,一张脸狰狞可怕,声音爆呵,柳琛吓得一个哆嗦,连连磕起头来,直磕的地板见了血迹,也不敢妄自停下。
“大……大人,是末将立功心切,都是末将的错,还请大人饶末将一命……”
“蠢货!”夜澜一脸脚踹了上去,柳琛倒地,脸色已经吓得惨白。
“若非当今军营你还有些用处,我定要砍了你这蠢货的头!”
柳琛挣扎着跪倒在地,“末将定竭尽全力,听命……于夜澜大人。”
听命?夜澜低身钳住他的下颚,手指用力发狠,就差要捏断他的喉咙。
“滚下去!”
一介蠢顿如猪的货色,夜澜只觉得扎眼,多看一眼都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