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睡半醒了会,月明荞从床上坐了起来,拢了件长衫,穿好白靴出了门。
他也不知为何要出门,只是睡不着便觉得有些闷,莫名奇妙就走了出来。
正巧出门,长风倚着栏杆对自己招了招手,“这么巧啊,月公子。”他笑了笑,微微歪头看过来,那头白发相当扎眼。
迎合着红耳坠,足够让人赏心悦目。
月明荞慢吞吞的走过去,离着不远扶住栏杆往客栈一楼看。吴掌柜这几日关门歇业,一楼空荡荡的只留有几名小二。
月明荞寻话问,“上次的事被发现,你怎么样了?”
长风拢了拢眉,无奈的叹了口气,“别说这破事”他露出一脸青色,“我被罚了五十丈棍,整整半年俸禄。”
月明荞似有似无看了眼长风的屁股,总觉得会很疼。长风撇了撇嘴,手里的折扇摇啊摇,刮起他额前碎发,“不过陛下对你倒是什么都没做。”
月明荞听出了几分揶揄,长风作为厅白幻的好友都没免下这顿责罚,自己却安然无事,的确说不过去。
月明荞无奈笑笑,心绪更乱了。厅白幻的好让他很困惑,从前他一直以为都是报复,可如今却不得不乱想。
既然是报复,自己死了岂不是更好?实在犯不着把自己留在身边,说那些话、如今又亲自带人闯入他国国境救下自己。
月明荞撇过头问,“他的房间在哪?”
这客栈二楼房间都一个样,月明荞倒分不清,他是觉得有些问题想找厅白幻确认,不然自己这一夜肯定都睡不着。
长风折扇一合指了指,“怎么,你又改主意了?”
“什么?”
“不逃了?”长风挑眉,他其实倒更愿意月明荞离开的好,毕竟帝王家最忌讳的便是情情爱爱,一个国家的巩固更多的是权利和谋略。
月明荞想了想,“我若再逃,你会不会又被丈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