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位陛下会一字不差的听进去,甚至会因传来的消息,或喜或怒,就像个常人。
霁护一直觉得陛下对任何人都冷的排斥,只有君臣,可这位世子显然是个意外。
亦如同今日,这人联同刑部尚书劫狱,本是重罪,可陛下除了罚禁长尚书外却未对这人苛责,甚至多问。
月明荞撇过头没回话,霁护又道:“其实若你不逃,陛下会放过东门的刺客。”
所以是因为自己逃了,东门留下的人才会被抓?厅白幻从一开始并没有抓人的打算?月明荞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厅白幻了。
他并不傻,这次预谋劫狱,算来是重罪,可厅白幻却是什么都没做。甚至连押送自己回宫,都显得有些自由。
不套绳,坐着上好马车,甚至有求必应,专人看护。这待遇怎么都说不过去。
再想想其他,厅白幻除了有些变态的恶趣味,倒当真没罚过自己。
月明荞止住了胡思乱想,唯恐自己被蛊惑。他发觉自己对厅白幻似乎发生了改观,特别是当他说出那句话后。
【无论怎样的我,你都得亲眼看,亲耳听……】
但还有了解的必要吗?杀人掠城,关押自己重要的人,甚至威胁,所有不该做的他都做了。
他搞不明白自己为何还要心软。
月明荞莫名觉得有些困,挣扎了会还是闭眼睡了过去。
——
剧烈的摇晃颠簸,马匹嘶鸣,月明荞被颠的胃难受,半睡半醒的再醒过来,发觉自己置身于一处并不明亮的暗处。
头重的像块顽石,紧接着眼前叠出了个模糊的身影。
月明荞发现自己从坐着休息变成了倒在“地上”,再起身时,身后就捞过来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