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赵泠希撇了撇嘴,觉得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就严怀安家这条件要是他父母好相处他没下乡还在城里那想要找个有工作的姑娘那也不是不可能,但是现在严怀安下乡了,他妈那情况——悬。
说句不客气的,要不是严怀安和傅景弋关系好,在首都那一片儿和他身份差不多甚至比他还高一些的谁又看得上他呢。而严怀安平时人很拎得清,一旦遇上他妈他家里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赵泠希觉得但凡是有些气性的姑娘都不会选择他。他现在就属于高不成低不就,但是他妈非得他找个金尊玉贵的小保姆来伺候他们一家子的情况。
不过这到底是严怀安家里的事儿,跟赵泠希也没多大关系,她平时也就是偶尔在严怀安不对劲儿的时候会和傅景弋说上一两句,基本是点到为止,更多的她是不会管的。
也不是她凉薄,只是一个锅里吃饭而已,还能什么都管着他?没可能的。
她又不是他妈,就算是他妈孩子大了自己能拿主意的时候也不该总想着把儿子扒在自己手里,这让自己未来儿媳妇儿多膈应。她是不懂严怀安妈妈的脑回路的,不过她觉得严怀安还是那么愚孝的话,以后的路估计会比较坎坷。不过她和严怀安也就是这么个交情,她要是突然跟他说让他别什么都听他妈的这恐怕得撕破脸。
“是吧,老严他妈妈那边——。”他顿了一下,仿佛是在斟酌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严怀安的母亲比较好,最后微微叹了口气:“老严有个大姨,就是他妈妈的亲姐姐,她嫁了的还可以,生了个儿子还娶了个小干部的女儿。老严他妈妈每次回娘家都会被老严他大姨刺激到,所以在这些方面有些偏激。”
赵泠希张了张嘴,懂了。
这就是上一辈攀比的时候自觉自己是攀比无望,比男人男人比不上,比自己自己比不上,所以只能寄希望于下一代了,也得亏严怀安在这种教育下没有长歪。
她默了默,憋出一句:“他能平安长大那么大,也真是辛苦他了。”
真是不容易呢。
“其实严怀安回去了也挺好的,我还能少做一个人的饭呢。”
这半年来已经基本接手了做饭这活儿的傅景弋:“……。”
赵泠希顶着傅景弋那‘你这脸皮怎么那么厚’的眼神不为所动,她笑嘻嘻的问:“明天我去县城买点肉回来庆祝一下,你有什么要带的吗?”
“有。”傅景弋看着在他旁边一直转圈圈还想凑过来撒欢的大狗:“把糖瓜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