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白心里憋了一万句粗口,心中骂了延觉千万遍, 正要掀了袈裟, 秋玉却吓得一把按住她的手,惊慌道:“陛下使不得!”
“如何使不得?朕又不是和尚,盖着袈裟像什么话!”
说着, 乔思白就把袈裟掀开,顿时一阵眩晕感袭来,她刚起身,便又重重跌回软榻。
“陛下!”
秋玉慌里慌张地拿袈裟裹住乔思白,“陛下如今被歹人所咒, 离不得延觉法师为您留下的袈裟和佛珠!”
佛珠?
乔思白愣了片刻,方才觉察自己手腕上缠了一串佛珠,她抬起手,褐色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微晃动。
便不由得想起,和那人十指相扣时,这串佛珠便缠在她二人手上,他手掌的劲极大,掐得她指缝好疼。
“……”
乔思白脸一红,捂脸别过头,不让秋玉觉察异样,“行吧我知道了。”
所以,延觉留了自己的袈裟和佛珠是予她防身。
……真是玄学,她好像真的一离了袈裟就失了魂一般,便也不矫情了,默默地紧了紧身上的袈裟。
默了片刻,乔思白如实说出心中顾虑:“可这样一来,我什么也做不了。总不能这样就去上朝吧?”
“陛下放心,延觉法师已经去处理诅咒陛下的人了,朝堂上有中书令大人,不会有事的。”
而这个时候的延觉,已经找到了止方的位置。
是在京城近郊一座废弃的寺院,此处已多年无人打理,踏入便是一股难闻的烟尘味,里面的佛像有些发黑,在本就阴暗的环境下,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