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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他指使人烧了皇家寺院一事。

于是不到午时,温府门前就围满了人,黑底敕金的国师府牌匾被人砸了下来,温府却无人出面,一上午的时间,宫城门都快被踏平了。

御书房的桌上,也堆满了弹劾温湛的奏本,李贵等一众大臣站在底下,忐忑地望着已经好多天没上过朝的女帝。

她一身红色凤袍,头戴金色凤冠,眉尾上挑,眉心拢着倒八形的红色花钿,红唇轻轻勾起,带了几分与以往截然不同的自信和张扬,就那么端坐在那儿,竟真有几分不怒自威的震慑力。

心中也不免有些纳闷儿。

都说自打寺院那和尚没了之后,女帝心灰意冷,天天跟一群被迫剃头的男宠们纵情欢歌,丝毫不理会如今尚在太上皇的丧期。

可看女帝今日这架势,哪里像是心灰意冷低迷了这么多天的?

但纵使心里有疑惑,也没人敢说,听闻这女帝回城后不过几天,禁军和御林军就叛了温湛重新臣服于她,想来是有些手段的。

而底下朝臣都在暗自揣摩的时候,乔思白悄悄抬眼扫视了一圈,眼见着他们的忠诚度都有了小幅的上涨,便轻吐出一口气,放下奏折:“关于温国师一案,众爱卿有什么想法?”

“哦,他不光指使人烧了钟家和寺院,”乔思白慵懒地靠在鎏金龙椅上,玩着手指,“他还囚禁了我母后,杀了我父皇。如此重罪,该怎么判才合适呢?”

底下诸位面面相觑,犹豫半天,终于有人提步上前,“陛下,此事事关朝廷颜面,臣等不敢轻信林文等人的一面之词,望陛下下旨,准温国师当庭对质。”

乔思白一眼扫过去,看到这人头上挂着一个明晃晃的“-5”,心里冷笑,“龚大人这话说的,现在证据确凿,民怨鼎沸,你还让他来对质,是怕国师府的招牌砸得不够狠吗?”

龚俱仁听了这话,连忙跪下来,“臣不敢!只是刑部和御史台断案,还需要——”

“龚大人若是觉得这个案子不好断,就让别人来断呗?”

乔思白直接打断他,手托着腮,“御史台有什么异议?一并提出来吧,若是觉得棘手,朕便让有本事的人替你们来做事。”

底下顿时跪了一片,齐刷刷喊道:“臣等,但凭陛下差遣,绝无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