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不是鬼,是个活人。”
是个……活人吗?
乔思白渐渐冷静下来,呼吸还有些急促,但她确实感受到这人的身体,还是热的。
“真、真是个活人?”
乔思白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想信又不敢信:“这么大的火,你一点事都没有?”
延觉“嗯”了一声,“我放的。”
懵了片刻,乔思白:“???”
乔思白推开延觉,指着房顶都快烧没了的禅房,一脸震惊:“你放的?你一把火烧了自个儿老巢?你他妈是不是有那个大病??”
也就是这时,离两人最近的那个房顶“嘭”地一声落下来,火星四溅,延觉下意识用自己的衣袖和身子护住乔思白。
“‘延觉’这个身份,受到太多的限制了。只有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世人才不会去诟病陛下,朝臣也不会有陛下的把柄,而贫僧……也才好堂堂正正地为陛下分忧。”
乔思白怔愣片刻,也慢慢理解了延觉的做为。
温湛想杀他,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只要延觉不死,他永远不会善罢甘休。
而因着她和延觉的关系,想在延觉身上做文章的人怕是不在少数,若……不找个一劳永逸的法子,的确会后患无穷。
想到这里,乔思白开始重新定义“一劳永逸”了,她看着被烧得只剩框架的禅房,心里滴着血,咬牙开口:“那你就不能用别的法子?这一烧,你知道要花多少银子修缮吗!”
“那,这就不是贫僧考虑的事情了,”延觉笑了声,语气明显轻松了不少,“贫僧只管烧,如何修缮那是陛下的事情。”
“延觉,”乔思白咬牙切齿,“回头我把你卖了,挣钱充国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