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吞了吞口水,大着胆子:“百姓家中有丧事,子女尚且服孝三年,陛下身为国君,竟作孽至此……”
剑锋往上一扬,李贵被迫仰起头,便听眼前人轻笑了几声,“朕越昏庸,李大人不是越高兴么?不然李大人去哪里寻个由头,再把朕关他个十天半月呢?”
李贵知她是在报当初祭天大典之仇,冷汗霎时间冒了出来。
乔思白看到李贵神情慌张,心里终于痛快了几分。
果然同说的一样,这人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当初怕不是觉得萧思年少软弱可欺,才敢那般大胆,当着那么多的人要求萧治罚她。
如今她犯的这个事儿可比看上一个和尚严重多了,孝字当头的时代,萧治尸骨未寒,她做这事儿简直是……丧心病狂了。
“君王尚且如此……”
李贵哆嗦着,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国将不国!”
金琏皱眉,剑刃又高了几分,逼得那老头儿几乎往后仰去。
乔思白看了他一眼,踱步而笑,“朕不光是个昏君。朕还是个暴君——来人!”
她拍了两下手,“把李大人的夫人和女儿都带上来!”
听到一阵女子的抽泣声,李贵神情骤变,盯着乔思白,怒不可遏般:“昏君!你要对我妻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只是听闻李夫人和令千金与大人许久未见,朕好心请她们回来同大人叙叙旧。”
乔思白走到母女俩旁边,摘了少女口里的布,笑,“妹妹,同你爹好好说句话?嗯?”
少女看着年纪不大,却是比她母亲镇定,至今未落一滴眼泪,反而反握着母亲的手安慰。
李贵被金琏拿剑抵着,看不见妻女,听不到女儿的声音便有些慌乱,“潇潇,潇潇你别怕,爹在这儿,爹不会让你们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