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说的什么话?臣只认华瑶陛下一位君主,今日所为不过清君侧, 何来弑君一说?”
温湛轻轻抬手,从袖中抽出一只金色卷轴,不紧不慢地冲着金琏展开, “早在三月前, 先帝便下了传位诏书,此乃证据,少将军可过目一二。”
说着, 他便将诏书从城楼扔下,金色的卷轴在下落的过程中撕裂成两半,落在满是尘土的地上。
温湛“呀”了一声,轻轻觑眉,“还以为少将军会接住呢。”
分明是在挑衅。
金琏目光岑凉, 双手紧握缰绳,身后的将士拳头捏得直响,纷纷提起了兵器,只要少将军一声令下,八千将士决计不会有分毫犹豫。
可金琏深知,城内禁军数以万计,如今怕是全在温湛的掌控之中,他才胆敢这般嚣张。
正犹豫着要不要强攻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将士们纷纷让出道,低唤了声:“陛下。”
金琏猛地回头,就看到那女子一身白衣打马而来,长发齐腰,发梢为实,脸上还有尚未褪去的潮红和愠怒之意。
一看到乔思白,金琏就止不住喝了一声:“你来这做什么?回去!”
说完又觉不妥,赶紧补道:“刀剑无眼,伤了陛下怎么办?”
乔思白如今看到金琏就会想到自己被炸飞的那幕,还有点心理阴影。
便撇撇嘴,小小声应了句:“朕若是不来,你怕不是带着人直接莽上去了?”
“我有把握,”金琏皱眉,总觉得有几分不爽,“陛下得信任臣。”
乔思白“嗤”了一声,并未理会金琏的话,而是抬眼,直直迎上了温湛的目光。
并非不信任金琏,而是兵力悬殊实在太大,一举攻城绝无可能。
“陛下,”城楼上,温湛看到乔思白,嘴角的笑意扩大,眼底情绪晦暗,面上却恭顺行礼:“臣等已恭候陛下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