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她只能呆在这屋里了。”
话音落,延觉便要进去,杜若抵住他,低喝:“做什么?你现在进去什么也做不了!无非就是再增加一个病患!”
“那我也得陪着她!”
延觉脸上难得浮出了愠怒,杜若微微一愣,平静反问:“陪着又有何用?”
“沙门子弟,岂不早已看透生死常态?何况生命虽止轮回不休,圣僧如此修为,应当不是看不透又放不下的人。”
延觉攥着拳头,不明白杜若此番话为何意。
不过是一场小病,怎会牵扯到生死?
c这时不合时宜地补了句:“我早提醒过宿主,陛下没了庇护,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闭嘴!”
延觉低喝,随即盯着杜若,一字一句:“神医的意思是此病无解?”
“有解又如何?无解又如何?生死幻灭,因果不虚,反倒是圣僧,”杜若神色始终平静,却似道破天机一般,“到底,在执着什么呢?”
便是这时,屋内乔思白虚弱地喊了声延觉,他便顾不得杜若,转而欲进屋,却发现门从里面被锁上。
“陛下,您开门!”
延觉语气几近哀求,“让贫僧陪着您,行吗?”
没有回应。
隔着门的缝隙,延觉看到那人艰难起身,缓缓走到离门还有几步的距离便停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