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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陛下打小就不爱吃药,但通常一颗糖就能哄好。

然而等回到乔思白屋里的时候,却见人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手里还攥着书和一只笔,大约是累到不行。

延觉试探性叫了几声,没应,他便小心把人拉起来,想喂她先吃个药。

“烦死了……”

睡得不好的乔思白戾气很重,跟没骨头一样,顺势就往延觉身上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眼也不睁。

延觉身子微僵,下意识喊了她一声,试探问:“先把药吃了,行吗?”

没人应,只有姑娘清浅而均匀的呼吸声。

延觉没辙,只好把药放在一边,小心把人抱起,放在榻上,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一宿没睡还可劲儿折腾,不累才怪。

延觉叹了口气,想着自己当年对一些医书颇有研究,便鬼使神差坐在案前。

那本《黄帝内经》才看了不到一半,书上却已经做了不少批注,似乎是不太能看懂这一类书,所以理解起来有些吃力。

本也不是个肯读书的料。

似乎是想到了好玩儿的事,延觉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可渐渐那笑又有几分凝固。

他视线落到批注的字迹上,眉心轻拢,不由得又看了眼榻上熟睡的人。

分明还是那张脸。

可字迹却是,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