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他不是稚子该多好,国内紧迫形势下,必然能开辟一番天地,戚若甫依旧解不开这个心结,生理是天生,他无论再遗憾,也不能改变这一事实,而身为整件事件的主角,却丝毫不觉可惜,佟锦只想陪伴在戚若甫的身边,照顾他一辈子。
坚毅的下颌角显示与众不同的倔强,此刻佟锦回握戚若甫冰冷的手,不容置疑道:
“司长,还是坐车回去吧。”
戚若甫叹了一声,无奈又宠溺地回应:
“好吧。”
等顾北筠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家时,大厅的水晶灯霎时亮了,幸亏副官眼疾手快,一把上去撑住了顾北筠,厅堂中央站着一女子,身着暗纹旗袍,顾北筠一时眼花,以为母亲站在面前,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才发现是顾宝芝。
高跟鞋“笃笃笃”地踩在地板上,丝毫听不出情绪,顾北筠插科打诨地笑起来,迎上去就要给顾宝芝一个拥抱,没想到却被握住手腕,那双肖似三姨太的凤目不怒自威:
“你究竟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姐姐,你大老远跑来,就为了教训我吗?”
顾北筠神色一凛,站直了身体,摆摆手就屏退了下人,整个厅堂就剩他们两人,顾北筠低头解开军装的袖口,不紧不慢地回应:
“姐,你长途跋涉来也辛苦了,快去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也不迟。”
“哦对了,麟儿来了吗?”
麟儿是顾宝芝之子,见到顾北筠也要叫一声“四舅舅”,不过私底下喜欢直接叫他舅舅,毕竟他母亲跟顾北筠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
顾宝芝听见儿子,脸色稍霁,但也不打算放过顾北筠:
“麟儿睡了。”
“我只想问你,什么时候娶林倦。”
听见这个问题,顾北筠的酒全醒了,他走到沙发前的茶几边,拇指抹着酒杯檐口打转,不知是喜是怒,平静无澜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