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喻言点点头。
“嗯,那我去看看阮归期了。你知道的,”陈炽的手放在门把处,临走还不忘说徐遇安的坏话,“徐遇安一点也不会照顾人!”
门轻快地关上,磨砂玻璃门上映出陈炽的身影,模模糊糊的。他在门口伫立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林喻言又缓慢地弯下腰,水珠不断地从她的脸上滴落,她觉得酒精害人不浅,让她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翻来覆去都是一个数字。
半晌,她仰起头,注视着镜中的自己,唇微微张了张:“两秒。”
陈炽在门口停了两秒。
两秒够干什么?嗯,够她多看他许多眼。
徐遇安显然比陈炽编派的要能干些,陈炽下楼的时候,浴室里已经响起了哗哗水声,阮归期边洗澡边哼着不成调的歌。
徐遇安则坐在床上边抽烟边玩手机,见陈炽下来,弹了弹烟灰:“来一根?”
陈炽说:“出去。”于是徐遇安便被赶出去了。外面天气不好,黑压压的云遮着天空,不给月亮的光留一丝缝隙,正在酝酿一场初秋的雨,连空气都变得冰凉起来。院里照明的小路灯在灯罩里闪着微弱的光,被风一吹,摇摇欲坠。
陈炽出去后也没客气,接了徐遇安的烟,叼在嘴巴里,却没点燃。
徐遇安抽了一口,吐了一小口烟圈:“你装纯良少年上瘾了吧,高三也不知道谁抽那么凶。”
陈炽看了他一眼:“徐遇安,我一看见言言对你笑,我就很想打死你。”
他咬着烟,吐字不甚清晰,杀意凛然。
徐遇安不以为意地挥了挥眼前的烟雾:“可惜你不能打。”
陈炽的唇角勾了勾:“可我能封杀你。”
“你知道吧?”陈炽靠着墙,“我和江起云还算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