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那边?”
一声轻呵声从宿管房间里传出,登时林喻言的话被堵了回去,眼看着宿管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人影晃动,开锁的声音也响起来。向来不擅长做坏事的林喻言一时蒙了,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陈炽抱在怀里,转了个圈躲在了树后面。
大树年代久远,根深叶茂,堪堪挡住两人的身子。
宿管阿姨已经出来了,手电筒的光扫来扫去,见没有人,嘀咕了一句“难道是幻听”就回去了。
林喻言平白惊出了一身冷汗,松了一口气,额头顺势抵着陈炽的肩膀,面无表情地抱怨:“都怪你。”
陈炽不服:“我怎么了?”
林喻言说:“你半夜找我,声音太大,差点被宿管阿姨抓。”
她总结得很到位,让陈炽无言以对,抱着她的手却没松开,私心希望她能慢点反应过来,等他温存够了再推开他也不迟。
林喻言问:“你怎么不说话?”
陈炽说:“我正在自我反思。”
林喻言能想象到陈炽那张精致小脸上的表情,一定是纠结万分地皱着眉,思考着到底是哪步出了错,她越想越觉得好笑,又不敢大声笑出声,只能颤抖着肩膀低声笑。
她的笑声感染了陈炽,陈炽勾了勾唇角,问她:“你笑什么呢?”见她笑得停不下来,他无奈地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正好碰到她的樱桃发夹。
他低下头,薄唇若有若无地吻过发夹上水红的樱桃,放轻声音:“女朋友,你特别特别特别好。”
他一连用了三个特别,咬字清晰,盛满笑意,似乎要把心里的欢喜一股脑塞给她。
林喻言说:“什么?”
陈炽说:“虽然七七给大家设计了标识,但是只有你每天都戴出来,让我能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你,特别有安全感。”
脸盲症的症状分为两种,一种是患者看不清别人的脸,一种是对别人的脸失去辨别能力。陈炽属于第二种,能看到人脸,但不记得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