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细月牙形状的掐痕，他皱起了眉, 心中涌起怒气，而这些怒气，在那眼泪簌簌里, 全部变成了心疼。

一滴滴泪珠落进了他的心中，砸得他酸软难受。

懵懵懂懂的小姑娘长大了，学会了自责明白了对错。

“……”

“念念。”

他声音涩然。

“对不起，念念。”

他本该觉得欣慰, 她不再对外界模糊无知，可是他现在有些许懊恼了。

这一次她收到文竹会的请帖，其实是自己在推波助澜。

目的是想让苏念与同龄人有更多接触，刺|激她加深对外界的认知。

同时，还想要解决掉王曼珍。

在知道王曼珍三番四次派出杀手暗杀苏念后，他就在想，要找机会将她从暗处翻到明面来。

所以，他安排了四三当苏念的侍女，安排了人在隐秘角落里保护着，同时也掐算了时间赶到，自以为做到了万无一失。

但是，真正在看到苏念被王曼珍拉下水的时候，他的心是怕的。

怕到他觉得自己做错了，他后悔了，后悔自己居然再一次将她推向了危险之中。

“乔乔。”

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软软的有些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