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无异于一把刀子把赵毅那点羞愧割碎露出最里面的愧疚。

他开合了两下唇，最后沙哑着声音问：“你现在还恨我吗？”

苏念摇摇头，目光平静地望着他，“不恨了，我心中已经有了别人，对你的那点恨早已经被他挤走了。”

赵毅：“……”

他涩然地捏紧手指，“那，恭喜你。”

原来祝福前女友的话是这么难以说出口，就像是一颗尖锐的石头从喉管划出去，带着刺痛和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

苏念：“谢谢，也希望你可以好好振作起来，你天赋那么好，就算现在受困苦，以后也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若是可以，其实你自己成立工作室也挺好的，自己单干，总比被公司雪藏好，我先走了，再见。”

她说完后，把那张卡推到了他的面前，站起身离去，淡色的裙摆从他眼底划过，像是天际的云朵又似海里的波浪，是他再也抓不住的存在。

赵毅下意识的站起来，大声问：“他对你好吗？”

苏念顿足，回过头。

“很好，没有人会比他对我好了。”

“……”

赵毅失神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在看到她走出门口后，冲着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露出灿烂的笑容后，彻底明白，她没有说谎。

那样又甜又暖的笑容，他曾经也拥有过，只不过，被他弄丢了。

现在这个笑容已经有另一个男人去欣赏，去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