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故意叹了口气：“哎，只能看着办了。”

办法自然是有, 只是她就想吓唬吓唬981。

她收回视线，正准备回到店里时，忽然目光停滞，望着街对面的一对姐妹。

十七八岁的姐姐牵着年幼的妹妹说笑着走远，她就一直用目光追逐着，直到对方淹没在人流之中，才怅然若失地别过头，眼睛里流露出孤寂与伤心。

推开店门，苏念缓步走了进去，脚步越发踉跄，最后跌坐在地上。

她愣了下，手撑着地板想要起来，只是一次，两次，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黑色的双眸失神地盯着玻璃下的游鱼，又好像是约过那游鱼落在灰蒙蒙的时光长河中。

“呵呵。”

苏念突然笑了下，唇角僵硬地扯出上扬的弧度。

她像是放弃了挣扎，转而躺平在地上，面无表情的望着头顶的星空，空洞洞的眼睛里却没有一丝星辰滑过的光芒。

星河湮灭，光明不在。

忽然，她身下的玻璃消失。

噗通——

黑色的裙摆飞扬像是绝望的呐喊，最终被冰冷的水拖入了深渊。

淡绿色的水将她一点点淹没，冰冷而幽静的水底，却让她好似找到了归属感，手脚蜷缩起来抱住了自己，她像一个初生的婴孩，试图用这样的姿势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