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鹤荀能感受到她对那个表妹的依赖和想念。

“苏檀越。”

苏念听到温柔的声音，抬起头，愣愣望着他, 忽然想到了什么，惊慌地站了起来, “你要走了吗？”

她或许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让人心疼，漂亮的桃花眼里噙着泪水，连哭都忘记了, 只是用慌乱又期盼的眼神看着他。

“嗯。”

鹤荀点头，还未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不，你不能走。”

苏念憋着嘴气势汹汹的走到他面前，插着手像个愤怒的小鸭子, 眼神再如何脆弱，依旧用坚硬的喙去啄他，让自己显得厉害一些。

“我是你救命恩人，你不能抛下我的，你说……你说是带我找到表妹的，现在没找到，不算！”

“那可是我传家宝，传家宝知道吗，就是可厉害的宝物，救了我好多次的，还让你恢复神智，不然你现在还傻乎乎的，你是出家人，出家人要心善！”

她越说越乱，最后包着两汪眼泪，拽住了他的衣袖。

“别丢下我，你要是丢下我，你就别想要你的袈裟，我不会还给你的！”

娇滴滴的大小姐，求人时也不忘威胁，但是那表情那颤抖的手，生怕他真的会抛下自己。

嘴上是威胁，眼睛里满是哀求。

这样的苏念让鹤荀微微敛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