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查清楚了体内的诅咒是什么,并非她一开始想的那样只传女,无非是传女影响寿命,传男影响子嗣,没有根除的方法,希望可以让海国女人强大的生育能力改变苏氏皇朝的现状。
苏念想着,有些遗憾不能等到那一天了,她知道自己这具身体撑不住了,
连日咳血和疼痛已经在提醒她该走了。
夫妻之间的感应有时候很奇妙,本来在外领兵的长越突然回来了,将护符丢给小皇帝后就跑回了长公主府。
在那棵绒花树下,找到了正躺在摇椅上的苏念。
苍白瘦弱的人儿似乎一阵风就能吹走。
长越鼻头酸涩,走得时候,她还能气呼呼的捶他呢。
似乎是感应到了,苏念睁开了眼,望着那一身盔甲的男人,露出了笑,浅浅的笑就像是那枝头开着的绒花。
“你回来啦。”
“回来了。”
“回来得正好,抱抱我。”
苏念向他伸手,却因为没有力气才举起来就已经再往下落。
下落的手被长越握住,轻轻地把她抱在了怀里,一如往常那般,哄小孩一样轻轻摇晃。
苏念感受着那炽热的温度,满意地闭上了眼睛,脸贴着他的盔甲,有些嫌弃的嘟囔,“硌得慌。”
长越听着那细若悬丝的声音,红着眼眶哄她,“马上我就去换了。”
“嗯,累了,就换了……”
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一朵绒花从枝头落下,落在了她的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