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眼中满是担忧，怕他受不了当众被打耳光。

柳辰确实受不了，但并不是那打在脸上的巴掌，而是真相抽打在他灵魂上的巴掌。

苦涩在口中蔓延，他自诩对苏念仁至义尽，却没想到他才是那个薄情寡义之人。

……

苏念想好了，要是景湛说她，她就哭！

981：“可把你能耐坏了，你就这点本事？”

苏念：“你别小瞧眼泪珠子。”

对待景湛那般的直男，眼泪可比千言万语管用！

男人就站在那，越来越近，面容逐渐清晰，他倒真的履行对苏念的承诺，不暴露自己，但是这易容也太敷衍了点，脸好像是随便捏的，普通到低于玉泉宗平均值，然后配上并不普通的身材和气质。

就还蛮突兀的。

苏念忍着笑跑到他面前，男人变成黑色的眼睛虹膜边缘泛着深蓝，像是幽深寂静的深海，不会因为一缕阳光的照射而升温。

他微微垂眸，眼中倒映着她扬起的脸，漂亮的眼眸里闪过慌张，红了眼眶，似乎是怕他会生气。

男人平静的看着她：

“既然怕疼，又何必去激怒他。”

苏念手指蜷缩，藏在了袖中，她没有说话，用哀怨和倔强的眼神看他。

道场上她气势汹汹火焰一般，现在又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狐狸耷拉下耳朵，用湿漉漉的眼睛看人。

景湛伸手，掌心里是一枚丹药。

“吃吧，止疼。”

天品的玉髓丹，在这里，只剩下一个功效：止疼。

玉色的丹药莹润泛着光泽。

他在等她把丹药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