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野坐下来，刚想说话，云枝却已经蹭过来，主动坐进了他腿上，她搂着他，视线落在旁边的铁盒上。

盒子里有几个燃尽的烟头，落了满满的灰，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烟草的味道，她不喜欢这味道，下意识地皱起眉，却忽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云枝头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很轻：“你很辛苦吗？”

“不辛苦。”江淮野抱着她，把玩她的长发，语气散漫。

云枝抬头，看他，迟疑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的。”

江淮野扶着她的腰，对上她的眼睛，张嘴想说话。

她抿了抿唇，语气认真：“不许骗我。”

江淮野靠在椅子上，和她对视了几秒，轻闭了闭眼眸，睁开眼睛，妥协般说：“到美国三个月左右吧。”

云枝没想到会这么早，心里忽然涌上一阵难过，说不清是为什么。

云枝重新落回他怀里：“你总是抽这么多吗？”

江淮野漫不经心，“偶尔抽，但是不多。”

云枝不知道要不要相信他的话，他想骗她，就肯定不会让她知道。

她愣愣地看着这一堆灰，喃喃道：“可是我觉得你烟瘾好大。”

这才一晚上，如果她没有进来，他又会抽几只？但是她竟然没办法要求他，不要再抽烟了。

云枝清楚江淮野的自制力，要是可以克制住，就不会出现现在的场景。

这代表，他真的很难了。

她不清楚，他到底面对的是什么，为什么压力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