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心绪不稳, 心像破开一个口子，空荡荡的，冷风不停地往里面灌, 压抑得快要喘不过气。

她抱着他, 近乎贪恋地汲取他的味道。

江淮野身体微微僵硬，落在脖子上的眼泪, 分外滚烫，他唇线绷紧, 低声问：“这么凶吗。”

云枝没说话, 靠得更近, 安静地掉眼泪, 他的衣领处很快，湿了一大片。

江淮野垂眸, 将她搂更紧，时不时亲吻她的发顶，动作很轻, 怕吓到她。

过了许久，难受的心情才渐渐缓了下来, 云枝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乖顺地瘫软在他怀里。

江淮野握着她的手, 轻轻地捏她的手指头, 在安抚她的情绪。

有一点点痒, 云枝忍了忍, 没顶住, 把手抽了出来。

江淮野低头瞧，怀里的小姑娘没有再哭了，只是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鼻头泛红，轻轻抽了抽鼻翼，有点滑稽的可爱。

云枝察觉到江淮野的注视，抬手，挡住自己的脸，声音带着哭过后的沙哑：“别看了，好丑。”

还知道关心外貌，兴致依旧不高，但是情绪大概有好一些。

云枝抿了抿唇，转身，想从江淮野身上下来。

江淮野扣住她的腰身，稍微往怀里带了带：“去哪？”

云枝语气怏怏：“我要去洗脸，好丑。”

她说：“你先放我下来，我要穿拖鞋。”

云枝低着头，伸出一只白嫩的脚，莹润的脚趾去勾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