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去排队，我看见她低头擦眼睛，是不是哭了啊？”

耳边仿佛还有那些话，江淮野微抿唇。

云枝忽略眼睛的些许刺痛，凑近了些，声音很软：“江淮野，你就同意吧。”

她身上的气息极近，如同藤蔓往上爬，一点点地缠紧。

云枝顿了顿，发现江淮野没有说话，心里有些丧气，又有点破罐子破摔，手指捏他的衣服下摆，轻轻晃了晃：“求你啦。”

力道很小，手指纤细，指甲莹润光滑，带着健康的淡粉色。

是无意识的，确认在安全范围内的亲昵。

江淮野视线在手指上停了几秒，抬眸和她对视，忽然勾唇笑了笑。

他是漂亮寡情的长相，唇色是潋滟的红，薄唇挑起的时候，暧昧又勾人。

她莫名有点紧张。

“你不反驳，我就当你同意，”云枝试探说，“好吗，男朋友？”

江淮野眼睛眨了眨，长睫比那蹁跹的蝴蝶还要漂亮。

“嗯。”

云枝刚开始没反应过来，想继续说什么，愣了一会，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你同意啦。”

惊喜来得措不及防，云枝憋不住笑。

江淮野嗯了声：“你的眼睛。”

“什么？”云枝懵了懵，摸出手机打开摄像头，看着镜头里红通通的眼睛，“怎么这么红，啊，怪不得一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