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爬到床上滚了两圈,摊成大字望着天花板,又缩着肩膀把头埋进枕头里。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欢呼声尖叫声像水在锅里沸腾一样炸开。
从枕头里抬出头,云枝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爬下来,认命地坐在书桌上,继续工作。
一忙忙到十点半,一杯奶茶放到她桌面上。
云枝摘下耳机抬头看。
她的舍友张宁和张莺回来的。
张莺瞧了一眼:“飞飞说你今晚可能要熬夜了,她让我给你带的咖啡奶茶提提神。她朋友刚才找她玩,今晚不回来了。你也早点睡吧。”
陆宁附和:“你这样会熬坏身体的,身体比钱重要多了。你这样,万一垮了怎么办?”
云枝喝了一口:“没事,你们先睡。”
张莺和陆宁其实是知道劝不住,也没法劝,只能随她去了。
到底是受了影响,状态很糟糕。
但是云枝是那种就算画不出来也要继续画,期翼万一成功的死倔。忙到早上六点,终于把稿子完成了。
稿子发出去,灵魂跟着飞走了,云枝精神恍惚地爬到床上,将脸埋进松软的枕头里。
她已经很久没有梦到有关以前的事。
三岁那年,云枝的父母离婚。之后,她跟着父亲和爷爷生活。
云枝的母亲,在与父亲离婚后,去往另一个城市。
那个城市,父亲每次提起便深恶痛嫉,那里有个男人,他不仅抢走父亲的妻子,也夺去了云枝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