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阳质子是吧?你现在可以滚回你的浔阳了。”杜瑶嘴角挂着冷笑,一柄短刀钉住叶泽思的袍角钉在地面的石缝里。
叶泽思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中猛然一滞,那一年,他也是这样,独自一人离宫……
杜瑶孤独的背影立于深宫大院寒风冷峭中,是说不尽的萧索。
——
杜瑶冷着脸坐在马车内,另一旁是一身湖蓝色锦袍的叶泽思,他正悠闲的手执茶壶倒茶,茶水从高处落到茶杯中,玉质茶杯发出玲玲的声响,一时间马车内茶香馥郁。
“陛下不尝一尝?”叶泽思将茶杯推到杜瑶面前。
杜瑶眼皮也不抬一下,语气平淡道,“左国师大人还是吩咐专心赶路,不要想着耍些小心思。”
叶泽思也不恼,将原本递给杜瑶的茶杯端起放在鼻尖轻轻闻了闻,继而轻啜一口,脸上露出淡笑。
“臣说过会带陛下亲自回浔阳拿解药,必然是会做到的,只是这一路长途跋涉颇为辛苦,陛下就打算自己一个人这么闷着?”
杜瑶一个眼神瞥过去,叶泽思讪讪的闭嘴了。
叶泽思自己泡茶自己喝,也不觉尴尬,唇畔带笑,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扫过坐在一旁的杜瑶。
“陛下……不是真正的唐岚吧?”
杜瑶心中一惊,然面上却依旧是冷淡的神色,她终于抬眸看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还有未淡去的血丝,将她白嫩的肌肤更显得有些苍白,她朱唇微启,扯了一抹笑意,“何以见得?”
没有否认,那就是承认了。
叶泽思也笑,并不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