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了？”杜瑶尽可能放缓自己的声音，以免再吓到他。

男孩儿摇头。

杜瑶把目光转向厚义。

厚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我也不知道他多大，就是看着他比我高，所以喊他哥哥。”

杜瑶顿了顿，“行吧，马上就要霜降了，你就叫霜降吧。以后跟着厚义一起去学堂，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厚义也可以问别人，当然也可以问我。好了，和厚义一块去玩吧。”

杜瑶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替他擦掉嘴角的口水，厚义立刻上前领着霜降走了。

霜降双眼仍旧无神，只是那里却倒映了杜瑶的影子，如仙女一般的容颜举世无双，语气柔和，人也温柔善良，比他残存印象中的娘亲对他还要好，还替他擦口水……

是了，娘亲。

霜降停住脚步，在前面拖着他走的厚义怎么拖也拖不动他，不解的问，“怎么了？”

霜降抬头，“娘亲？”

“啊？”厚义一懵，他…他他…他喊自己什么……

霜降扭头就走，直奔杜瑶离开的方向。

“霜降，你干什么……回来……”厚义急忙跟上去，可是无论他使出多大的力气都不能把霜降拖动分毫。

最近新开的铺子经费不够，他们5个孩子也都听张姨说了，瑶姐姐为了解决钱的事情已经够忙的了，万一霜降再惹出什么麻烦，就算瑶姐姐不说他，他自己也会难过的。

虽然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是厚义不仅没有拖动霜降，反而还被霜降毫不费力的拖拽着前行。

杜瑶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身看到这一幕，也不禁有点不敢相信。